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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朱铭来、孙赫阳、刘池琴、何晴、叶萩茁

一、网络互助行业的发展历程

网络互助是一种新兴社会互助模式，以互助协议为基础，集合风险同质、保障需求相近的平台会员，充分发挥互联网信息撮合功能和数字技术规避信息不对称和道德风险，实现会员之间大病风险共担。网络互助已经成为我国居民健康保障的新力量，是多层次医疗保障体系的重要一环。

2011年，我国网络互助行业开始起步，发展至今大致经历了起步探索（2011-2013年）、规范完善（2014-2018年）、技术创新（2018年至今）三个阶段。以2011年康爱公社（抗癌公社）的诞生为标志，我国网络互助进入起步探索阶段。在这一阶段，国内公益互助创业引发热潮，网络互助平台数量最高达100余家，但数字技术属性不强、创新性不足，部分平台通过成员预付款形成资金池、甚至承诺“刚性赔付”，出现不少乱象。2014-2018年为行业规范完善期，网络互助平台的科技赋能增强，轻松互助、水滴互助等借助互联网社交平台的影响力快速扩大市场规模，获得较大发展。与此同时，部分中小平台商业模式不具可持续性的问题突显，甚至出现违法违规现象，陆续被淘汰出局。2018年11月，蚂蚁集团推出网络互助平台相互宝，相互宝创新性地提出成员零预付、后分摊的零资金池模式，成立一年会员人数超过1亿人，累计帮助人数已达85203人，筹集互助金123.85亿元。以相互宝为代表的网络互助平台深化科技赋能，标志着我国网络互助行业发展进入技术创新期，开启了新的发展阶段。

网络互助已经成为我国居民除基本医保、商业健康保险之外的发展规模最大的医疗保障模式。目前，全国网络互助平台数量已逾百家，有亿级成员的相互宝，千万级成员的轻松互助、水滴互助，以及百万级成员的壁虎互助、康爱公社、夸克联盟等。平台均基于互联网和现代信息技术，提供较充分的信息化解成员之间、成员于平台间信息不对称等问题，通过订立互助契约，实现成员之间的风险共担、互助共济。截至2020年底，我国已有超过1.5亿人加入网络互助平台，其中相互宝约1亿人，轻松互助约1800万人，水滴互助约1500万人。相互宝累计帮助人数超过8.5万，筹集互助金超120亿元，水滴互助累计帮助人数超过1.6万，筹集互助金超过17亿元。

网络互助的最大特点是将互联网和现代信息技术用于传统互助，更有效更快捷更透明地实现“人人为我，我为人人”的互相帮助机制，网络互助成员之间约定在发生风险时进行互相帮助，分摊的费用包括互助金和平台管理费用，平台不进行风险事先定价，不承担直接赔付责任，不进行资金投资运用，运营模式和商业保险、相互保险、慈善捐赠等存在显著差异。目前主要的网络互助平台均采取事后分摊机制，平台本身不会有资金沉淀，与传统保险事前收取保费并通过归集资金投资获利的模式存在明显差异，具有更单纯的风险分散性质。同时，网络互助平台依托数字化技术，降低运营成本和成员加入门槛，以实现互助保障效能的最大化。

网络互助主要包括普通用户、互助成员、互助计划管理人和调查机构等相关主体：普通成员之间通过签订互助契约成为互助成员，发生风险事件后向互助计划管理人提出互助申请；互助计划管理人初审接受互助申请后，确认其是否满足协议约定的互助情况，必要时委托调查机构对互助申请人进行调查；互助计划管理人向互助成员公示调查结果后，由互助成员分摊费用并向互助申请人支付互助金。

由此可见，网络互助计划属于“先有成本后有分摊”，因此无需事前确定费率；成员加入时无需缴费或仅需缴纳很少的费用，门槛较低；通过面向全体成员的案例公示，实现争议处理机制的去中心化与透明化。此外，部门平台也开始逐步利用运营网络互助计划过程中集聚的成员资源，探索建立健康咨询、保险产品销售、线上商城等商业模式，拓展合作空间。

随着我国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尤其是此次新冠肺炎疫情后，我国居民的健康保障需求迅速增加，网络互助作为主要提供大病医疗互助计划的社会互助模式，为广大人民群众提供基础医疗保障之外的大额医疗费用支出的分担，有利于丰富提高我国医疗保障体系的层次和深度，提升居民的医疗保障程度；网络互助体现了“我为人人、人人为我”的互助精神，通过风险共担的原则，将资金从健康群体向患病群体转移，有利于促进我国医疗保障体系的公平性；网络互助丰富了我国医疗保障体系的层次，对我国多层次医疗保障体系的健全和完善具有重要意义。

二、重疾险与相互宝的比较分析

重疾险是商业健康保险的核心种类之一，重疾险是指当被保险人确诊合同约定的重大疾病并达到约定状态时，保险人按照合同约定进行定额给付的一种保险。实践中，各家公司推出的商业重疾险除传统的重疾责任外，一般还会包括身故责任，按病情（前症、轻症、中症、重症）、病种分组多次给付的责任，以增强产品的吸引力。

表1选择了某A人寿公司在新的重疾险定义出台后推出的A产品同相互宝作保障比较。通过表1可以看到在投保年龄上，A产品限制的年龄区间更窄，为18至55周岁，这是因为一方面《重大疾病保险的疾病定义使用规范（2020年修订版）》主要参考的是成年人即18岁以上重大疾病保险发展状况，因此该规范适用于保险期间主要为成年人阶段的重大疾病保险；另一方面，重疾在高龄段风险不可控，商业重疾险的事前缴费不同于相互宝的事后分摊，因此商业重疾险将高风险年龄群剔除的要求更加严格，以控制风险敞口。两款产品的等待期均为90天。A产品作为商业重疾险，其保险责任较相互宝（确诊约定重疾限1次给付100%保额）更加多元化，除重疾外，还承担轻症、中症、身故以及约定条件下涨保额的责任。在保障额度方面，A产品可以根据客户自身需求确定，并非唯一值，选择性更强，本文选择与相互宝较为接近的20万保额。从保费（相互宝即人均分摊金额）来看，30岁男性参加、缴费期为20年、保额为20万的A产品年缴保费为5440元，而相互宝2020年的年平均分摊额仅为90.56元；2019年更低，仅29.17元。

表1：商业重疾险A产品与相互宝大病互助比较

资料来源：公司官网保险条款/计划条款,投保/参保页面

市场上的其他传统重疾险产品均大同小异，如表2所示，30岁男性投保缴费期为20年、保额为20万的商业重疾险，其保费大多都在3000元及以上。但由于商业重疾险并非所有责任都承担100%保额，如A产品承担20%保额的轻症责任，50%保额的中症责任，所以最终的赔付额与保额会存在较大差异；通过整理各家公司发布的2020年度理赔报告发现，各家公司的件均赔付额都较低，如表2所示，只有B公司和C公司的件均赔付额在10万以上，其他公司的件均赔付额都低于10万。而人均分摊金额在2020年只有90.56元的大病互助件均赔付额却达到了15.8万元。

表2：各公司重疾险与相互宝件均赔付金额

注：年缴保费：选择官网主推产品，30岁男性，20万保额，20年缴费期间，终身保障进行保费测算；

数据来源：各公司2020年度理赔报告；各公司官网保险条款/计划条款,投保/参保页面

另外，我们注意到最近市场上也推出了仅包含重大疾病保险金单一责任的短期重疾险产品，和相互宝更具可比性，表3将这类产品（I产品、J产品）和相互宝进行比较分析。

表3：单一责任的短期重疾险与相互宝比较

注：S市个人账户余额要求，16周岁至65周岁个人历年医保账户余额≥首期保费；66周岁至75周岁个人历年医保账户余额≥1500元；S市为我国某一线城市。

资料来源：各公司官网保险条款/计划条款,投保/参保页面

可以看到这类短期重疾险目前主要在一线城市有售，没能下沉到二三线城市，可及性较低。且由于可用个人账户余额代缴保费，属于税前收入支付，有一定的价格优势。保险责任上，虽然不同产品承保的重大疾病病种数量也有所不同，但高发的重疾均包括在内；另外，如前所述，这类产品同相互宝大病互助一样，均只包含限1次给付的重大疾病保险金这项单一责任，均采用与其他保险产品给付不冲突的定额给付方式，即非报销型给付。且由于剥离了传统商业重疾险的长期储蓄功能，这两款产品的保费均得到有效降低，30岁男性投保保额为20万的该类产品保费仅在200元左右，但相互宝目前的分摊额仍具有一定价格优势。

三、惠民保与相互宝对比分析

惠民保是指在社会医疗保险的基础上推出的一种由“政府主导或指导，商保承办，自愿参保”的重特大疾病补充医疗保险。其赔付范围主要有两个方面：一是由医保和大病保险报销后的个人自付部分，即在医保住院报销和大病报销的基础之上再做报销的产品。二是重大疾病的特效药费用。

表4-齐惠保与相互宝比较

表4选择了一款比较有代表性的惠民保产品“淄博齐惠保”与相互宝大病互助计划进行比对，发现这两款介于基本医保和商业保险之间的产品，价格都比较低廉，可以补足底层人群的保障，但二者也有一些区别。

从保障水平的角度来看，惠民保，像一个“基础”版的百万医疗险，同样依托于医保目录，相较于基本医保保额更大、保障范围略广。能在医保外进一步报销大部分医疗费用。让社会底层群众拥有了一个兜底大病保障的机会。

但惠民保的缺陷是保障范围有限，基本和医保重合，对更多特效药、先进治疗手段并不能进行保障。淄博的齐惠保可以保障16种特药，但像合肥、亳州、珠海等城市的惠民保并没有把特药纳入保障范围，其他城市可保的特药种类大多也在25种以内，难以满足消费者对于此类保障的需求。并且，惠民保大多设置有社保报销后的一到两万的免赔额，免赔额后的支付比例也在70%—80%，并不能全部报销。导致虽然设置了高达100万的保额，但很多情况下消费者的自费比例还是较高的。除此之外，惠民保在2020年才迎来发展的高峰，产品设计尚不成熟，保险公司还都在观望阶段。现在市面上的惠民保产品大多都不能保证续保，这样的一年期的短期健康险产品，并不能给消费者提供长期、稳定的保障。

从给付方式来看，相互宝则更像“重疾险”，2020年全年费用在九十元左右，可以在关键时刻一次性给付30万/10万互助金。这笔钱不仅可以贴补治病的花销，还能一定程度上弥补因病造成的收入损失。相较于惠民保，相互宝无免赔额，一次性的定额给付也可以用来及时弥补消费者的各类损失，满足消费者的多种保障需求。

从保费/分摊额的角度来看，惠民保产品的保费大多从59元-199元不等，最高可达上千元，但大部分都没有超过100元。惠民保过低的保费一直以来都是争议的焦点，市面上的一些惠民保产品定价低廉但投保率不足，风险不能得到有效的分摊，此类产品的可持续性存在隐患。市场现状是，设置高免赔额的产品可以盈利，而其他产品则面临着亏损。惠民保产品若要长期发展，预计会提高保费或免赔额。但过高的免赔额的设置，也使惠民保的实际保障能力大打折扣。相互宝的分摊额预计可以保持在每年100元左右（具体预测见下文），相比于惠民保来说更加稳定。

从产品类型上来看，惠民保和相互宝的大病互助计划都可以为人们的大额医疗支出提供保障。但除此之外，相互宝还设有老年防癌计划、慢性病人群防癌计划、公共交通意外计划，前者三高老年群体也可加入，后者三高、糖尿病、肾炎等八大类慢性病人也可加入，为这些特殊人群也带去的保障。而惠民保产品虽然投保条件宽松，不需要健康告知，但对于既往症5类重大疾病是不予理赔的。

综上所述，作为健康市场新角色的惠民保，其参保和赔付的相关数据尚不充分，该类产品可持续性有待考证。而相互宝产品的受众人群更广，保障范围更大，价格更稳定，可持续性更强。

四、相互宝未来分摊金额简单预测

图1  相互宝受助人员比例和分摊金额变化趋势

注：每期分摊金额单位为分；受助人员比例=当期受助人数/当期分摊人数

数据来源：支付宝App公示数据。

笔者整理了2019年1月至2021年1月两年间，相互宝每期受助人员比例和分摊金额的数据，并绘制趋势图。如图1所示，二者整体上均呈上涨趋势，并且走势十分接近。其中202001-202004期间，二者均出现大幅回落，该现象是由新冠疫情所致。一方面，用户减少去医院看病的次数，导致重疾确诊数降低，报案有所推迟；另一方面，疫情期间相互宝陪审人员的实地调查也会受限，导致案件积压，分摊金额有所下降。疫情过后，虽然二者恢复上涨趋势，但通过计算发现，每期分摊金额增长率逐步下降，从202005期开始趋于平缓。（详见图2）

图2  相互宝分摊金额和参与分摊人数增长趋势

相互宝分摊金额在初期呈上涨趋势原因分析如下：一方面是相互宝自身“等待期90天”（期间无法获得互助金）和“健康告知”这两项规则，可以防范道德风险和逆选择，一定程度上保证相互宝用户在加入计划前身体健康。据此，处于扩张期的互助计划参与者数量较快增速，同时人群发病率相对参与时间存在一定滞后效应，因此在该期间出现了发病申请互助人群，相较参与分摊人群比例更低的状况，压低了人均分摊金额。

随着新加入者数量增速减缓，稀释分摊金额能力降低，同时伴随着互助计划日益壮大，疾病发生率也逐渐上升，并趋于我国重疾发生率、接近真实水平，导致了分摊金额的上涨。但这种上涨并非持续性的，一旦互助计划参与者人数趋于稳定，分摊金额也会随之趋于稳定。分摊金额的稳定会滞后于参与人数的稳定，这个滞后期大概是三到六个月。相互宝的参与人数从2020年年初以来稳定在一个亿的量级，根据大数定律并考虑疫情因素的影响，笔者预测分摊金额应该在2021年上半年稳定下来。2021年1月第2期5.37元，基本可视为相互宝分摊金的稳定水平，可推测后续的单单次分摊金额将围绕5-6元这个水平波动（对应年度分摊金额120元至144元），不会继续迅猛上涨。因此相互宝用户不必过度恐慌、盲从退出，进一步观望才是更为理性的选择。

五、网络互助产品价值分析——以相互宝为例

（一）相互宝与基本医疗保障关系

目前，我国已经建立起世界上最大的医疗保障体系，基本医疗保险（以下简称基本医保）实现了制度性全覆盖。截至2019年末，全国基本医保参保135407万人，参保率稳定在95%以上，其中职工基本医疗保险（以下简称职工医保）参保32925万人，占全部参保人数的24.32%，城乡居民基本医疗保险（以下简称居民医保）参保102483万人，占比75.69% 。基本医保住院报销水平稳中略升，职工医保政策范围内住院费用基金支付85.8% ，实际住院费用基金支付75.6%，个人负担24.4%；居民医保政策范围内住院费用基金支付68.8%，实际住院费用基金支付59.7%，个人负担40.3% 。值得注意的是，以上报销数据只包含住院费用，门诊、政策范围外医药费用支出并未囊括其中，居民实际个人负担比重很可能更高。

此外，虽然宏观数据显示，我国已实现基本医保制度性全覆盖，然而从微观层面来看，我国仍存在着较大规模的流动人口和灵活就业人员，其流动性强、追踪难度大等特点给基本医保参保带来不小的挑战。据统计，我国流动人口数量已经从2003年的1.4亿增长到2018年的2.41亿，流动人口占全国总人口的17.3%。根据全国流动人口动态监测数据，2015年流动人口基本医保参保率为90.5%，而据中国综合社会调查（CGSS）、中国社会状况调查（CSS）、中国劳动力动态调查（CLDS）、中国家庭金融调查（CHFS）等微观数据库统计，流动人口参保率只有80%左右，存在着10%～20%的漏保、断保人群。这部分人群一旦发生重大疾病，有可能带来沉重的经济负担，亟需多层医疗保障体系的完善。

相关数据显示，相互宝用户目前已覆盖我国内地全部省份，用户总体数量最多的十个省份为河南、广东、四川、山东、湖北、江苏、湖南、安徽、河北、江西。从相互宝用户在常住人口数量中的占比角度看：福建、湖北、河南、四川、江西、安徽、湖南为位列前七名的省份。而同在支付宝平台上售卖的“好医保”商业医疗保险，其参保率最高的前五个省份依次为上海、北京、广东、浙江、江苏。可见，相较于“好医保“这类医保补充层面的其他健康产品，相互宝的受众更侧重于二三线城市。

为了进一步分析相互宝在基本医保补充层面起到何种作用，我们通过整理全国各省相互宝参与率和各省基本医保待遇水平的数据，通过绘制散点图，试图构建了二者之间的关系，见图3。

图3  相互宝参与率与医保待遇水平关系

注：横轴支付比例排序方式为：各省住院总费用实际支付比例从高到低降序排列，故顺序数值越大的省份，实际支付比例越低，代表其医保待遇水平越低。

医保待遇水平以实际住院总费用基金支付比例衡量，按支付比例从高到低排序，故排序位置越靠后的地区基金支付比例越低，代表该地区基本医保待遇水平越低。从上面两张散点图可以看出，职工医保待遇水平和居民医保待遇水平与各省相互宝参与率均呈现向上趋势，说明医保待遇水平越低的地区，相互宝参与人数越多。可见相互宝以其自身“低加入门槛、高额互助金、覆盖范围广”的高性价比优势，为医保条件较弱地区起到了雪中送炭的作用。

（二）网络互助与商业健康保险产品关系

综合前文分析，将相互宝为代表的网络互助产品和重疾险、惠民保等相关健康保险产品进行对比分析后，可以发现，网络互助产品具有更高的性价比优势以及社会价值。一方面是价格优势，在提供较为充足健康保障的同时年分摊金额相对较低，定价较为合理，具有较高的性价比；另一方面是对于二三线城市中低收入群体，商业健康保险购买能力不足，相互宝可以有效提高其应对重大疾病风险冲击的能力，补偿可能发生的失能收入损失，帮助其尽快恢复基本生活。

相互宝在为用户提供互助金的同时，还具有一定的外部溢出效应。网络互助平台和商业健康险市场并不是互斥挤压的，前者对后者是有促进的。根据相互宝用户调研，已经参加网络互助计划的受访者，有42.33%表示会继续购买商业健康保险。2019年7月，英国《金融时报》针对相互宝与商业保险的市场关系进行调查，1/3的相互宝成员受访者表示非常有可能在未来6个月中购买重疾险，在一线城市这个比例更高达55%；而在没有参与相互宝的成员中，该比例只有22%。这都体现出，以相互宝为代表的网络互助平台的发展，在一定程度上对商业保险起到了推动作用，用户加入相互宝后，潜移默化增强了保险购买意识，可见相互宝起到了重要的健康保障启蒙作用。

（三）结论

中共中央、国务院2020年2月25日下发的《关于深化医疗保障制度改革的意见》5号文明确将医疗互助作为其中组成部分：“到2030年，全面建成以基本医疗保险为主体，医疗救助为托底，补充医疗保险、商业健康保险、慈善捐赠、医疗互助共同发展的医疗保障制度体系。”在第八条“促进多层次医疗保障体系发展”中，明确表示：“鼓励社会慈善捐赠，统筹调动慈善医疗救助力量，支持医疗互助有序发展”。在“十四五”首年实现中国特色医疗互助破题，具有极强的现实意义和深远影响。

目前，作为网络互助产品的典型代表，相互宝目前已经成为全球最大的医疗互助平台。与此同时，为了更好地发挥在多层次医疗保障制度体系中的补充作用，相互宝不断完善产品设计，丰富保障内容，目前已推出四类互助计划：大病互助计划、老年防癌计划、慢病人群防癌计划以及公共交通意外计划。这些计划的保障范围多为基本医保不涉及的内容，相互宝的补充作用更为凸显。

未来以相互宝为代表的网络互助计划与基本医保补充层面的其他相关健康保障项目逐步形成合力、互相配合，更好地织牢织密健康网，为人民提供更多提高自身健康保障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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