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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曾杰律师，金融犯罪辩护律师，广强律所合伙人暨非法集资案件辩护与研究中心主任；卢捷培，广强律所非法集资案件辩护与研究中心研究员

非法吸收公众存款案件，是不是所有的在案资金都只能按比例发还给投资人？能不能走原路返还模式？答案是两种方式都是可以的，具体就看案件本身的特点是否合适。

在非法集资案中，包括非法吸收公众存款和集资诈骗案，关于查封、扣押、冻结的涉案财物，根据相关司法解释和文件（比如《高检会〔2019〕2号 两高一部关于办理非法集资刑事案件若干问题的意见》），一般应在诉讼终结后返还集资参与人。涉案财物不足全部返还的，按照集资参与人的集资额比例返还。

也就是说，涉案财物，应该在诉讼终结后，返还给集资参会与人，这符合刑事案件的一般处理规则，但是，如果涉案财物不足以全部返还的，就按集资比例返还。比如所有投资人的金额是十个亿，但是办案机关查封、扣押、冻结的涉案资金是五个亿，那兑付比例就应该是50%（其中还要扣除已经获得兑付的部分本金和利息）。

按比例退赔的另一个关键原因，就是绝大多数非法集资案件，所有的资金都进入了一个或者若干个资金池账户，或者在集资者使用时发生了项目的错配，或者出现了大量的借新还旧、募新还旧现象，资金很难找到直接对应的投资人，在整体退还资金不足的情况下，按比例退赔是一种相对最公平的退赔方式。

但是，由于非法集资案件的种类、形态多样，在有些案件中，的确会存在部分资金、财物并没有经过资金池账户，或者有部分资金是直接进入的项目账户，这类资金在后台系统，投资合同、资金流向上都比较明确，在这种情况下，办案机关就可以考虑进行单独的原路返还涉案资金。
比如最近杭州的城城理财就是如此。该案中，对涉案资金进行了分别的处理，即区分为“分别返还”和“按比例发还”。

其判决书认定为“将浙优公司名下尾号6422的海口联合农村银行账户中17545名投资人的余额14444019.76元分别予以退还；”这里的分别予以退还，是因为海口联合农村银行6422账户，是浙优公司名下的存管银行账户，账户中有余额的用户为22519人，相关资金能够和原始的投资人对应，在排除获利的投资人后，有17545名投资人拥有获得退款权利。

而对于其他资金池、循环借贷和自融项目账户内的资金，和被告人自己主动退赔的资金，这部分资金因为已经无法确定对应的投资人且无法全额兑付，因此只能走按比例发还的方式，判决书表述为“将浙优公司名下~~银行账户中的剩余款项共计4100余万元以及被告人~~退至本院的款项共计3847351.27元按比例发还相应投资人；”。

因此，分别退还和按比例退还，都属于当前司法解释和相关规定许可的退还原则，这两种退还模式的结合，更加有利于案件的公正审理和投资人利益保护。

（本文为个人办案研究和经验总结，意在为司法实践提供有价值的思考，行文仓促，如有错别字和观点疏漏，敬请指出和谅解。广强律所曾杰非法集资金融犯罪辩护团队写于2020年1月28日，编辑：助理乐吾、沐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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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系未央网专栏作者发表，属作者个人观点，不代表网站观点，未经许可严禁转载，违者必究！首图来自图虫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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